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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輩子都沒有過博,博沒有好處。人要靠自己勞動,把鈔票賺來用,這個鈔票賺來買東西吃了是益的。否則你把別人的鈔票贏來、騙來是不益的。博十個九輸的,贏來以后都吃啊花啊,贏來這點鈔票也都會敗光,這沒有好處的。就算你都贏,你把別人鈔票都贏來、騙來,那別人日子怎么過呢?但是澳門的博是硬碰硬的,是允許的,這個可以去,有機會我還想再去一次。
吃的東西,也不經常去買,要買的話也就牛肉、羊肉,雞也有。但那邊的雞和我們的雞不一樣的,他們的雞頭頸已經斫掉了,雞腳下截也斫掉了,就剩中間一個包一樣的。這個包全都是肉,那肉一層一層的很厚,也不全是油,一只都有斤肉,里面也有骨頭,但不曉得怎么的,骨頭也不怎么大。愛葵送小人去讀書,汽車這么筆直地開去,到鎮里要開九分鐘。到那邊有魚賣的地方,要開半個鐘頭。它那魚也不是賣給我們吃的,是飯店放在那里的。樓下放著一排魚,魚跟魚中間用冰嵌在那里。我看過去,青鲇魚有十幾斤,那種長得有點像青鲇魚的也有個十幾斤,斤把重的鱸魚也嵌在冰里,箬鰨魚也有,還有一種有點像箬鰨魚,嘴巴長在一邊的也有一點,魷魚洗干凈了的也有十幾斤,但是一個買的人都沒有。那樓上是飯店,那些魚可能是飯店燒起來給人吃的。他們那邊人魚也不會燒的。有一天中午,杰夫的兒子來了,說是到那里去吃飯。我曉得這飯店可能沒什么好吃的,不想去吃,后來還是去了。有外國人兩夫妻坐在那里,那男的可能不會吃魚,他就面包牛奶咖啡弄點吃吃。那女的要了一條海草雞(海鯽魚),我看店里的人把魚兩邊的肉都片下來,中間的刺都弄掉了,放到烤爐里烤烤熟,放到一個盤子里,小盅里裝點番茄醬涂上去,就這么吃的。魚這么弄,肯定腥氣得很,咋吃?也被她吃完了。這地方的吃法是這樣的。
他們兩人去割呢,你們就算個人,也沒有他們鈔票割得多。我永良哥人不是很高大,但動作快得猛。在寧波割稻子,有些地方靠斗門頭,有咸水,割不多久,腿根這些地方就要爛起來。牛就說,永良,褲子穿著不行,把褲頭脫掉割,褲頭擦著腿根痛猛。就用稻草打一個像攔腰一樣的東西系在腰上。寧波的腳籮那么大,一擔有百多斤,我永良哥人小,在田岸的爛泥里,陷在那里擔不出來。牛說,你放這里,讓我擔。他把一擔先擔出去,走到主人家那里,把那個大門杠拿來,把我永良哥那兩根腳籮繩捏個攏,自己的兩根腳籮繩也捏個攏,一頭就兩腳籮,百多斤。他說,在這爛田里,腿別站直,膝蓋稍微前傾,抵在爛泥里,這樣能借力,能站得穩。這田那么長,他就這么雙手兩頭捏牢,像老水牛一樣,“嘩啦嘩啦”往前走,一會兒就走出頭了。他說,我走過去的話,那些小的石板橋,石板我都把它踏斷掉。
他像魯智深那些人一樣,曉得不對了(他半輩子撐船的,船要倒了,控不牢了,他曉得的),一射就射出去了。我問他,那你老婆怎么被你弄出去的呢?他說,想著人要死了嘛,這心一下就豎起來了,家屬在我邊上嘛,我搭她一只手上,一把拉住,也跟著射出去了。那巖頭皮深墻跌壁,根本爬不下去,躲又沒地方躲。那天夜里,那雨臉盆倒下來一樣,那風吹過來,雨打到身上“咧咧”聲,竹梢抽過來一樣。那雷一個一個打下來,也打了一夜。就他們兩個人,淋到天亮,眼睛都淋夾了,睜不開。那肚皮嘛,餓得貼背脊心。到第天天亮了,雨晴了,看到人家有船往那里過,他在上面叫,老大老大救救人啊。那老大把船開過來,把繩索摜上來,然后爬到他的船上去。他說,他撐船,就那次頂辛苦,這條命差點丟在那里。不跳出去,船打翻了嘛,人也扔出去了。那個雷雨風,不知道有多大哦,橫掃過來,那船根本就被吹走了,吹上去半天高,送上去比屋棟都還高,掉下來就“嘭”的一聲。被這么扔兩下,就曉得這船要不對頭了。不過后來船倒是沒破,被沖到下面什么地方,被人家撿去了,也不曉得怎么處理的。
當時打石頭的有很多是江北人。呵,這些江北人殺甲(厲害),他們和我們不一樣的,他們是施工隊。江北可能是長江北面,具體是哪里我也不清楚。他們塊頭跟我們差不多的,但打石頭比我們這邊人殺甲得多。我們這邊打炮孔都是個或兩個人,一個人把炮釬,另外一個人用磅錘敲。江北人都是獨個的,他們一只手把炮釬,一只手拿磅錘“乒嘭乒嘭”敲;一只手敲累了,換一只手又“乒嘭乒嘭”同樣敲。兩只手都會來,兩只手一樣的,這真殺甲!那些洞那么深,他們都可以一個人給它鑿下去,而且一天敲到晚。他們不像我們一下一下地敲,而是連續不停地“乒嘭乒嘭乒嘭乒嘭”,左手換右手,右手換左手,一天砸到晚。哦,這些江北人了不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