蕪湖相親征婚,愛情是永恒的話題,愛心是緣分的基地,有愛有TA才有家。
考慮到陳暉身量高,便讓他住了她的臥房,玻璃房放了一張沙發床,倒也還舒適。從臥房到玻璃房有一道玻璃門,繆冬出去得先經過他的空間,但是在觀感上,她的空間卻更敞開。她給玻璃房面裝了窗簾,唯有那透明的玻璃頂,暫時沒想到適合的遮蔽;若要蓋住,又有些可惜。城市里很難看見星星,路燈的光污染經過反復折射投射到上頭,仿佛一團映照著幽光的藍灰色濃霧。在濃霧背后,星空給人一種深邃、幽冥的感覺,又仿佛一種無言的緘默俯視著無知無覺的人們。
她媽媽下托關系,終于找到一家“老熟人”,不是她媽媽工作的醫院,是附近的一家區婦保,離家近,條件也不錯。醫院允許她暫緩幾個月上班,那個哭泣的嬰兒到了她手上。就像手術室觀摩開場,繆冬媽媽嫻熟地吩咐:“來,我教你,你多帶帶,就培養起感情了。她面前是個健康的男孩,除了聲音洪亮的特點外,其余特征都很像她。
近,他又開發出愛語,一旦繆冬一本正經,他便抱住她,一下子把她壓在他和柜子之間,說:“喜不喜歡我呀。她那長頸鹿般的脖子可笑地彎折著,卻很適合他的手掌。她越是不喜歡來樓,他越是享受抓住她。對于女婿的不做家務,繆冬父母不是沒有意見。但是為了女兒和外孫的幸福,他們寧愿把事情承擔下來。
然而繆冬父母在其中卻看到了復合的希望,與陳暉父母的關系漸漸緩和。他們每個月都去對方家看望小孩,買衣服,買奶粉,回來向繆冬訴說孩子的消息,盡一切可能喚醒她的母愛。他們興致勃勃地把照片放在她眼前。小孩胖墩墩的屁股或者大剌剌坐著,或者朝鏡頭撅著,格外醒目。
他們站起身送我離開,是那樣的溫文爾雅。走到樓梯口時,我回望房間,繆冬仍然睡著,她平攤在那里,仿佛要長久睡下去。陽光從外面灑下,綠草洋溢著綠的波紋。一只長頸鹿伸長了脖子。它對自己生活的圍欄感到不解,輕松地拉拽著遮擋它視線的枝葉,用舌頭卷起來,吞進嘴里。